如此。
容久听到这话,却有些好笑地打量了她一眼,摇头道:“你这小没良心的,难道之前没给你花过?”
原本,他是不记这些零碎小事的。
但也许是那夜对方吃到糖水时满足的表情太过生动,或是后来人群欢呼声中的漫天铁花胜过他此前见过的所有风景,竟让他不知不觉,将那晚发生的一切细节都牢牢记在了心里。
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对折的银票放到对方面前:“那现在交给你管吧。”
刚生出些惭愧的沈莺歌还没来得及察觉对方的话哪里有问题,很快,就被面前的银票吸引了注意。
……谁家好人出来吃顿便饭要用到银票啊?
不过这次她没说出口,只是在招呼伙计过来的同时,顺口问了一句:“那你路上怎么不说你带了银子?害我精打细算半天,多一只烧鸡都不敢买。”
容久曲肘撑在桌面,单手支颐朝她弯了弯桃花似的眸子,笑吟吟道:“因为我喜欢吃你的软饭。”
正好走近的伙计猝不及防听到这话,登时脚下一顿,差点晃了个趔趄。
他惊疑不定地向沈莺歌看了一眼。
而被吃软饭的本人,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痒了。
这家伙……不就是忘了嘛,至于这么小心眼?
她抛了个白眼过去,不欲理会,随便点了几样这里的招牌菜后,伙计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两人的位置。
等菜的片刻,沈莺歌言归正传。
“对钱氏商号的事你怎么想?”
容久漫不经心地搭着扶手轻点指尖:“既然从外面看不出端倪,那就换个角度瞧瞧。”
沈莺歌似有所觉,眉头一皱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再精明的商人都做不到天衣无缝,”容久诮讽一笑,眸光冷冽:“我们也学一回神偷,夜探钱府。”
——
临近黄昏时天就开始变了。
入夜后,月光晦暗,在地上洒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