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被人掀起,而后床往下一陷,窸窣声一停身后多了个人。
她猛地回头,迎面便是容久离得格外近的脸庞。
“你怎么也上来了?!”
侧躺在她身后的容久轻笑一声,顺势撑起脑袋,如瀑长发从他肩头垂落:“不睡这儿,你让我睡哪儿?”
沈莺歌指向他身后的手都在微微颤抖:“那不是给你铺好被子了吗?!”
屋子中央,由两张方桌拼成的简易床榻上铺着被褥,其中一边还放了个荞麦枕头。
“我睡在那腿都伸不开,反正床也不小,一起睡吧。”
他这话说得确实没错,这张床原本就是姜嬷嬷家两个儿子睡的,所以让木匠打的时候就比一般床要更宽一些。
沈莺歌看了看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,又看了看余光里,藏在雪白中衣下半遮半掩的结实胸膛,登时如鲠在喉。
她颤声道:“那,那我去睡!”
然而还没等她坐起身,就被人一把捞回了被窝。
容久兴致盎然地瞧着对方绯红的双颊,欣赏了片刻,瞪大的乌黑瞳仁里盈着一汪烛火,像是一只受惊的狐狸。
要是另一只眼睛没有伤就好了,他想。
这个念头转瞬即逝,他慢条斯理道:“躲什么?我的身份你不是不知道,又不能对你做什么,还是说……”
拖长的尾音暧昧缱绻,他弯起状似桃花的眸子笑了笑:“你在期待什么?”.??m
沈莺歌看不到自己红得几欲滴血的脸颊,隔着被子,她都似乎感觉到了箍在腰间那只胳膊的温度。
“没,没有!”像是碰了个烫手山芋似的,她把腰上的手扒拉开:“我是怕……怕我晚上睡觉不老实!万一碰到你怎么办?!”
“哦——”容久故作了然地点点头,深以为然:“那确实,在淮州那晚你就滚进了我怀里,要不是我拦着,差点就让你得逞了。”
什么得逞了!
不会用词可以不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