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饭把屋顶盖上点,明天再修,我等下去问问姜嬷嬷有没有多余的被子,得换一下才行……”
容久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。
他逛花园似的在屋里绕了一圈,把窗户打开向外看了一眼,东摸摸西碰碰,仿佛一只巡视领地的猫科动物。
沈莺歌一回头,看到的就是他这副悠哉悠哉的模样。
她顿时一哽,转身从屋外取回扫把就往他手里一塞:“在这儿呢,你不是九千岁,我也不是应千户,我们住在别人家,多劳多得,你先把地扫扫吧,不然晚上没法住。”
容久面色微怔,像是没想到自己也得干活。
垂眼盯着手里的扫把看了片刻,他忽然挑起唇角:“好啊,想让我干活也不是不行。”
听到他这语气,沈莺歌就有了些不好的预感,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,眯眼戒备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你说的,我不是九千岁,你也不是应百户,”容久眼中笑意更盛,几乎明晃晃挂着不怀好意四个大字,他笑着看向沈莺歌:“你方才不是说我们是兄弟?那你是不是……该叫我声哥哥?”
沈莺歌:“……”
她就知道,每次这人一露出这种笑容,就准没好事。
“你分明知道我为何这么说,刚才不帮腔就算了,现在还捣乱!”
白了他一眼,她转身把床上的被褥抱了出去,又问姜嬷嬷要了新的来铺上。
容久拿着扫把,抱臂靠在床边意味深长道:“之前喊那个江湖刀客喊得不是挺顺口?怎么他行,我就不行?”
听他这么说,沈莺歌把手上的事忙完,便也直起身子睨他:“我喊‘凌大哥’,是因为我们确实从小一起长大,他对我来说如兄如父,你呢?扯谎也能成真的话,还要衙门干什么?”
不等对方反应,她说完就扭头溜出了屋外。
容久怔了一瞬,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哪还有人,只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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