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有些区别的吧?况且就算是株连九族,也从没听过会祸及朋友,又如何会牵连到我身边的人?”
容久看向她的目光沉了沉,蓦地笑出了声。
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笑,沈莺歌不由得皱起眉头。
待止住笑意,容久眸光轻晃,犹如碎裂浮冰:“你不害怕,是因为你从未失去过,若你切身感受过一无所有的感觉,就说不出这样的话了。”
“你怎知我从未失去过?”沈莺歌脱口而出。
石桌下,她搭在膝头的双拳紧握,背脊绷得笔直。
她在还不知失去为何物时便早早失去了一切,又在短暂的安稳后,再次失去了父亲。
当初她因“失去”而活了下来,如今也因“失去”背负起了仇恨。
迎着容久的视线,她一句一顿道:“正是因为尝过失去的感觉,我才更珍惜当下,更清楚有些事有些人,若是不及时抓住将会抱憾终身,我都明白的道理,难道你不明白吗?”
眸光一颤,琥珀色的幽深视线中吹过地动山摇的飓风。
冰封寒潭生出寸寸裂纹,好似在这一刻,卷着鸟语花香的春风才在时隔多年之后再一次拂过这片土地。
窄细的裂缝中钻出一点翠绿枝叶,嫩芽伸展身躯,为那个至今仍停留在多年前的少年带来勃勃生机。
容久定定望着她,缓慢地眨了眨眼,泛着薄红的桃花眼瞬间生动起来。
“及时抓住……可我舍不得。”
那声音轻得近乎呢喃,沈莺歌一时没听清,问道:“什么?”
摩挲着腰间冰冷的刀鞘,容久轻轻摇了摇头:“可我舍不得,也没有勇气再一次看着自己在乎人身陷危难了。”
也许真的像她说的那样,他真的是个胆小鬼吧。
沈莺歌用上了平时哄小孩儿的十二分耐心,轻叹了声:“容久,你不愿提及自己经历过什么,我不逼你,但有一点你应该明白,你早已不是那时的自己了,现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