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值,暂时还不知道自己已不知不觉中沦为了两方的目标。
前来通传的锦衣卫找到她的时候,她正在试刚拿到手的飞鱼服。
“容……督主找我何事?”
来传信的锦衣卫与她相熟,闻言赧然挠了挠头,直言道:“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,督主的心思谁猜得着啊!”
可话音一落,他又压低声音凑到沈莺歌身边耳语:“大概是因为今天早朝上那事,我猜,估计是要把整顿风月街的差事交给你。”
整顿风月街?
锦衣卫只为皇帝办事,没有沈阙的旨意他们不会闲得发慌去管几家青楼,但沈阙为何会突然注意到风月街?
沈莺歌低头整理着腰带,不动声色道:“早朝时发生何事了?”
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,大家迟早都会知道,锦衣卫也没瞒她,将卫向海上奏的事原原本本说了。
经过这段日子在朝中的摸索,沈莺歌也将几个派系中有哪些大臣探查了个大概,知道了卫向海与陶策的关系,再去反推对方这么做的原因,她瞬间明白是因为陶文扬一事在背后推动。
“好,那走吧。”
来到东厂时,容久正坐在花园旁的水榭中看陈青派人送回的密信。
见他们走近,他抬手将信丢进了一旁的池水中,池中色彩斑斓的锦鲤蜂拥而上,瞬间将信纸吃了个干净。
“来了?坐。”
他抬了下手,包括那名锦衣卫在内的人便都退了下去。
这几日故意躲着对方,沈莺歌自知理亏,但她相信以容久公私分明的为人,一定不会在此时为难自己,便很放心地坐在了他对面。
池中啃完信纸的锦鲤们各自散去。
容久抬眼睨了她一下,又将视线落回水中,眼里映着一点不甚明显的光。
“衣服不错,很衬你。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登时让沈莺歌怔了下,转而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她身上穿的飞鱼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