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都心知肚明,他需要她在后宫制衡戚怜月。
身为左相嫡女的戚贵妃,分量太重,也唯有她能与之达成平衡了。
而前朝,沈阙又需要她父亲陈右相作为清流一派与其他几个派系相互掣肘,虽说水至清则无鱼,但要是这朝堂只剩下浑水一潭,那沈阙这个皇帝也就坐不安稳了。
同样,她也必须与沈阙维持表面安稳,才能保证家人的安全。
说到底他们不过是一对早该分崩离析,却又不得不继续互相折磨的夫妻罢了。
见状,沈兰措也没再多说什么,叮嘱了几句让她保重身体,自己改日再来探望,便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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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好说歹说的劝阻后,沈莺歌好不容易才把闹着要离开的玉烟安抚下来。
窗外雨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,一如她郁闷的心情。
“我们真的没有嫌你烦,当初与你约法三章也只是怕你出什么意外,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沈莺歌好声好气地解释。
正与她赌气的玉烟攥着手里收拾好的包袱,委屈道:“我也知道错了……昨天早上不该故意在你脸上留口脂印,害你丢脸,我只不过看不惯那个太监对你说话的语气,一副酸唧唧的样子,看着就让人讨厌!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玉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,沈莺歌听到这话却有些心虚。
她连忙岔开话题:“那你以后可不能再做这种擅自揭榜的事了,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,我会很担心的。”
“好!”听到这话,玉烟登时精神一振,破涕为笑:“作为你最最最好的姐妹,我绝对不会让你为我担心的!”
但愿如此吧,沈莺歌无奈点头。
一旁围观了全程的云岫暗叹一声——不行啊应千户,被完全拿捏了。
等沈莺歌把人哄回房间睡觉,云岫才慢悠悠开口:“你知道她是在诓你吧?”
沈莺歌往桌上一趴,仿佛被掏空了浑身的精气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