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胆子和运气,缺一不可。
他年少进宫,在官场中摸爬滚打,却从未与人有过亲密接触。
之前中毒时他神志不清,醒来后将当时的事忘得干干净净,唯有那次对方“耍酒疯”,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与人做了那样的事。
他神色不定,眼中神情似是回味,又有些不确定,到最后连自己都不能确定那是梦还是现实。
思索间,他抬手摸了摸唇角。
瞧见这一动作,沈莺歌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,忽然啊了一声:“我想起来了!”
容久眼睫一颤,倏地看向她。
她指着他的嘴角点了点,双眼发亮:“我想起来了!当时你嘴角破了个口子!我好像还问过是不是我喝醉了不小心揍了你,但你没理我……”
嗯,想起来了,但不多。
容久再次被她搞得没脾气:“……”
他磨了磨后槽牙,挤出个讥讽笑意:“你凭什么认为本督会站着被你打?还是说,你觉得你能打得过我?”
“……”沈莺歌羞窘地摸了摸鼻尖,低下头:“那我这不是根据现有线索进行合理猜测吗……”
被缠得烦了,容久打断她:“真想知道?”
“啊?”
“啊什么啊,本督问你,真想知道?”容久笑吟吟地看着她。
要是沈莺歌现在有平时十分之一的机警,就能发现对方肚子里又在冒坏水,几乎要遮不住那笑容中的恶劣弧光。
她慢半拍地点点头:“当然啊,既然你都提起来了,要是还得不到答案,我今晚睡觉都——!!!”
一切声音戛然而止。
沈莺歌怔怔地瞪大了双眼,看着面前陡然放大的俊美面庞,大脑一片空白。
窗外婆娑树影飒飒作响,月亮羞怯地躲到了云后,晚风从半敞的窗扇间趁虚而入,吹灭了屋内烛火。
书房内霎时陷入一片黑暗。
没来得及适应的双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