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楚原颜朱的为人,都要怀疑对方之前是不是真的与那些花楼老板一样,虐待过他们了。
“你受伤了,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她深知做比说要更容易令人信服的道理,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,只在离开前丢下一句:“知更明日去找云岫拿药,好好的姑娘,别留疤了。”
——
经过这么一段插曲,沈莺歌没睡多久回笼觉就要起床去点卯了。
她困得睡眼惺忪,和被窝如同一对难舍难分的眷侣,沐浴过后好不容易才捡回几分清明。
临走前,玉烟搂着她脖颈好一通撒娇,活像个不想让父母出去做工的熊孩子。
她一番好说歹说,才勉强说服了这个格外粘人的牛皮糖。
今日是最近难得的晴天,万里无云,碧空如洗。
沈莺歌呼吸着清晨的空气,五脏六腑都好似被涤荡了一番,因陶文扬而被气出的郁气也冲散了大半。
只是她总觉得今日路人向自己注目的次数,似乎比往常多一些。
沈莺歌摸索着检查了下自己浑身的装扮,确认并无异样,身上是锦衣卫的官服,眼睛也好好遮着。
……难道是她的错觉吗?
就这样,她一路在自我怀疑与否定中来回挣扎,直到进了宫。
今日白天是她与孔川等人在宫中轮值,守的便是文武百官上朝的乾和殿。..??m
孔川一见她,惊得眼睛都瞪大了一轮:“应歌!你——”
“陛下驾到——”
吴公公同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,来不及多解释,孔川只好匆匆丢下一句“擦擦脸”,转身站回自己的位置。
沈莺歌狐疑地摸了摸脸颊,还没发现什么名堂,就与从面前走过的容久对上了视线。
只见对方的眼神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,倏地沉了下去。
沈莺歌:“?”
那边沈阙已经落座,容久目光如刀,狠狠剜了她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