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发紧张起来。
而这人,便是沈莺歌第一次来拈花阁时碰到的纨绔——都察院御史陶策之子,陶文扬。
原颜朱已经离开了大半月,最近来拈花阁的客人们也都隐隐察觉到了这一变化。
大多数人对此不过是随便听一耳朵,但被有心人听了去,自会生出些其他想法,例如陶文扬。
他之前碍着容久在场,被下了面子,一直想要伺机讨回这笔账。
现在听说原颜朱可能不在拈花阁了,他便想趁机试探一番,等看到知更都出现了半天,楼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,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。
想到这里,陶文扬把手里的酒杯往知更脚下一扔,瓷片瞬间四分五裂,杯中残余的酒液也溅到了对方的鞋面上。
知更被吓了一跳,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陶文扬哪会给他退缩的机会,气急败坏道:“没人管是吧?那我让人把这儿砸了是不是也没人管啊?”
听到这话,知更顿时急了:“别!您……您稍安勿躁,我帮您找个其他姑娘来,您看可好?”
“怎么?想随便找个人就把我打发了?”陶文扬嗤笑一声,重重拍了下桌子:“夜莺呢?把她叫回来!我就要她作陪!”
知更紧紧皱起眉头,为难道:“客官,您知道拈花阁的规矩,我们不会强逼卖艺的姑娘们接客,您大人有大量,就别与夜莺过不去了。”
听到这话,陶文扬登时眉毛一竖,腾地站起身朝知更走去。
“别和她过不去?可笑!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?我管你什么卖艺不卖身,把她叫过来!我就要让她陪我!”
说着,他便要伸手推搡。
恰在这时,一只手从知更侧后方横插进来,死死握住了陶文扬的手腕,令他再进不得分毫。
“陶公子,您息怒。”
此举在陶文扬看来无异于火上浇油,他气得火冒三丈:“什么人?!你给——”
在他抬头看向对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