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还没到铁板钉钉的程度。
而且看今日的排场,那人应该是朝廷里的大官,还能号令众多锦衣卫……回想起当时的画面,她眼中的阴鸷之色更盛。
若不是沈莺歌如今在锦衣卫任职,她才懒得在街上陪他们做那一场戏!
她讨厌朝廷的人!尤其是锦衣卫!
察觉到对面人的情绪异样,沈莺歌的话音渐渐压低:“……玉烟,你怎么了?不舒服?”
玉烟忽地一怔,眨眼抬眸间便已熟练地换了副神色:“嗯……来的时候淋了点雨,可能着凉了。”
“怎么不早说?”沈莺歌连忙伸手贴着她额头探了探,并未发热,仍是不放心道:“要不我让人来帮你看看吧,别是着了风寒。”
她正要起身离开,却被人拽住了衣角。
“别!我虽是修毒,但医理也懂一些,没有大碍,只要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。”
稍一踟蹰,沈莺歌点头:“那好吧,那我们早点休息,你要是晚上觉得不舒服了,一定要叫醒我,知道吗?”
“嗯!”
两人各自卸下行头钻进被窝。
玉烟一躺进来,便紧紧搂住了沈莺歌的胳膊,像一只寻求庇佑的小动物。
黑暗中,唯有窗边洒落下一方月光。
奔波了一天,沈莺歌早就累得不行,没多久便陷入美梦,均匀起伏的呼吸声中,躺在她身旁的玉烟却突然睁开了眼。
光线幽暗,她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。
冰冷与滚烫融成一汪深谭,阴翳神色里哪还寻得到半分天真骄横的踪影。
她在醉西楼中待了十年,真正被她当做家人的寥寥无几,而她此生最恨的便是皇室宗亲,达官显贵。
一方面,她不想看到有更多的人分走沈莺歌的注意力,另一方面,沈莺歌想与谁在一起她都能勉强说服自己,可绝对不能是朝廷的人。
偏执恨意似燎原野火,在寂静长夜中烈烈燃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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