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消弭无踪。
纤薄唇瓣抿成一线,容久的脸色红了又白。
半晌,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好,既然你一定要听个清楚,那本督便让你死心。”
眸光一颤,沈莺歌皱起了眉。
只见对方定定迎上她的视线,缓缓开口:“我生气,不过是因为手下人办事不力,与你身边出现什么人毫无干系,至于你,本督从未……”
“我不信。”
没等他说完,沈莺歌便出声打断。
她直起身,垂目望向一桌之隔的人:“很多事光是耳目根本看不分明,我有心有脑子,会自己判断。”
容久其人,向来死鸭子嘴硬,天塌下来都有他的嘴顶着,他不想承认的事,打断骨头都不会松口。
若是以前,沈莺歌说不定就真的信了。
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,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,就算真的猜错了,大不了就是丢脸些。
反正她在容久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,不差这一次。
容久被她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回答哽了下,蹙起眉头:“你在戏弄本督?”
识时务者为俊杰——
沈莺歌当即软声讨饶:“不敢不敢,我只是想听一句真心话,谁知你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无法满足。”
说着,她幽幽叹了口气。
看来想要撬开容久的嘴,还得从长计议。
容久被她那明显意有所图的视线盯得浑身难受,语气也越发不耐:“你没正事做了?闲话说完了就出去。”
沈莺歌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,一边“嗯嗯”地囫囵应着,一边回忆孔川他们还出了什么主意。
她记得,他们似乎还说……
“有话直说固然省时省力,但姑娘家的心思九曲十八弯,有时还矜持着不好意思承认,所以你也不能把人家逼得太紧,万一吓跑了可就亏大了,你可以通过经常出现在对方面前的方式来赢得注意,俗话说习惯成自然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