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嘛好嘛,知道你忙,买完这个我们就走。”
她看了看手里试用的口脂,一把塞到沈莺歌手里:“那你帮我试试这个,如果喜欢的话,我们买完就走!”
——
昨日弘光帝下旨后,容久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,需要处理的事务很多。
因此昨夜他连东厂都没顾上回,直忙到天色微明,又马不停蹄地沐浴更衣,入殿上朝。
早朝结束后,他处理了些这阵子积压下的事务,直到巳时过半,才将将歇下手来。
那辆招摇过市的马车早已备好,只等他上车便立即出宫向东厂驶去。
容久坐在车内,看似单手支颐阖目养神,脑子却一刻都没停下。
刘思邈背后是沈潜在做推手,而现在沈潜选择弃卒保车,倒也并不算出乎意料,唯有中间多出来的那个人,让他觉得有些可疑。
——那便是自称为兄复仇的多吉。
他后来派人核查过对方说的话,多吉确实曾有个战死沙场的兄长,其他的事也都和对方说的差不多。
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。
可越是顺利,容久心里便越觉得不对劲。
多吉究竟是因一己私欲闹了这一出,还是和刘思邈一样,被人当了刀使?
正想着,外头浮寒敲了敲车窗:“督主,人都已按您的吩咐妥善看管,供词也都签字画押了,您要去看看吗?”
车内静了片刻,传出容久的声音:“去北镇抚司。”
“是。”
车头一拐,转向雍景城内的主干道。
马车被锦衣卫前呼后拥着,路过行人纷纷退避,目不敢视,原本喧闹的大街,但凡锦衣卫所过之处却都奇异的安静下来,就连窃窃私语都戛然而止。
而失去了嘈杂背景音的环境,便让一些其它声音愈发清晰。
浮寒骑在高头大马上,目不转睛地扫过两边人群,尽职尽责扮演着忠诚侍卫的角色。
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