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男一女,泸州白石村,魏洪氏家共两口,妇人一名,襁褓幼子一名……”
随着逐暖不断念出上面的内容,屋内原本负隅顽抗的人一个个都露出了惊恐的表情。
这些……都是他们家里的情况。
他们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,早在踏上这条路的那天起就没想着能寿终正寝,作为刘思邈手下的死士,横死刀下是他们的宿命。
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家人,沦落到和自己一样的下场。
倒在容久脚前的“伙计”反应尤为激烈,即使有软骨散的药性控制着,他都开始挣动起来。
熊熊怒火与恨意在他眼底燃烧,想要将映在眼中的那张脸焚毁殆尽。
挣扎间,他不小心碰到了那双纤尘不染的靴尖。
容久登时蹙眉,抬腿冲着下巴就是一脚,直接将人踹翻了过去。
也正是这一脚,将他被卸了的下巴粗暴地合了上去,那人痛呼一声,一头栽倒在地。
这一脚踹的极重,连牙齿都被撞碎了两颗,血色自他的口鼻淌下来,触目惊心。
容久盯着被碰过的靴子看了看,眸底愠怒暗涌:“说,还是不说?”
“伙计”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颤动,他扭头吐出口中碎齿,死死盯着容久。
“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!”
逐暖收好密信,道:“你只有回答的权利。”
还没等“伙计”说话,绑在一旁的其他人中,已经有人“唔唔”地挣扎了起来。
“伙计”朝他们瞥了一眼。
他明白,即使自己不说,也会有人交代的,他闭了闭眼,终是妥协。
“我说。”
经这人交代,他们本是各地犯过事的在逃犯,有人犯得是死罪,但有的人并不是,只不过是出于侥幸心理,意图逃过官府追捕罢了。
而刘思邈则一直在暗中收罗他们这样的人,起先是以帮助逃脱罪名为由取得他们的信任,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