轰隆一声,石门上的裂隙顿时扩大了不少。
几人脸上的喜色还未来得及展露,便见逐暖收了掌上动作,回过头来冷声道:“当着我的面议论督主,你们是当我死了吗?”
他的声音没什么起伏,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甚至有点听不真切,但还是让那几人下意识缩了缩脖颈。
“不,不敢……只是督主这么多年来,只亲自带回来两个人,上一个人家都已经做到了百户,如今更是成为了陛下眼前的红人,这个……”
他回头颇为嫌弃地瞥了一眼刚从石台上跳下来的沈莺歌,继续道:“这个却只会浑水摸鱼,坐享其成……”
在逐暖的逼视下,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终连狡辩的心思也完全哑了火。
正当逐暖就快要憋不住火,准备出声训斥的时候,那事情的导火索,“罪魁祸首”本人——沈莺歌突然横插进来。
她不怒反笑,甚至笑得透露出一丝略显诡异的温柔。
沈莺歌拍了拍那名锦衣卫的肩膀:“上一个?你再多夸……不是,你再多介绍介绍那个人,我日后定好好向他学习。”
听到这话,就连逐暖也不禁怔了怔。
那锦衣卫下意识躲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,虽说他方才出言讽刺,但对这女子出其不意的江湖招数多少还是有些忌惮的。
他拍了拍肩膀,愤愤道:“听听就能学会了?那我当年早就考上秀才了!”
“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,榜样的力量也是很重要的,”沈莺歌顿时换了副语重心长的模样,直直对上他的视线,谆谆善诱:“就像你说我自私,只会坐享其成,那你多讲讲那人的事,说不定我就突然良心发现了呢?”
锦衣卫被她这番不着调的歪理噎了一下,直觉哪里不对,却又在与她视线相对时恍惚了一瞬。
作为“琼姬”时对眼睛做的伪装不知何时已经卸下,那双初看只觉得妖异的眼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