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岐王摆了摆手,朗声大笑道:“太客气了,自大雍与我南岐缔结百年修好的盟约后,我们与大雍也开通了贸易往来,所获颇丰。”
顿了顿,他忽然话锋一转:“更何况,自多年前王儿率使团前往大雍一行回来后,便对九千岁赞赏有加,称赞您武艺超群,即使当时尚且年少,也轻而易举地打败了我南岐勇士,给他们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”
浮寒听到这话,不禁蹙眉。
当年南岐使团赶赴大雍时,容久还只是个御前的小太监,他和逐暖也还没能跟随对方进入锦衣卫。
但后来,也曾对当日情形有所耳闻。
当时明明是这位南岐王口中的“王儿”挑衅在先,容久才孤注一掷地毛遂自荐,自请迎战。
说什么轻而易举,都是狗屁。
不论是与容久比起来,像座小山一样壮硕的南岐使臣,还是虎视眈眈的大雍群臣,亦或是疑心重重的弘光帝……那时的情况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。
南岐王这么说,无非是还记着当年容久让他们当众丢脸的仇罢了。
容久指尖轻点扶手,嘴角弧度平了一瞬,便又重新勾起。
“那时不过是投机取巧,侥幸罢了,王上谬赞。”
南岐王眼神晦涩,默然片刻才重新扬起笑意:“今日听说九千岁要来,王儿还兴致冲冲地说要来见你,还想再与你切磋一番,本王怕他礼数不周,唐突了九千岁,这才将其留在了后面,不过等下开宴时,倒可以让他敬九千岁一杯,也算是为当年的事向您赔罪。”
容久状似意外地挑了下眉,抬眼看向他:“小事一桩,不足挂齿,若王子当真想与本督‘切磋一番’,那就还请他手下留情。”
南岐王哈哈一笑,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:“据开宴还有一段时间,不如就请九千岁与本王去后面花园逛逛,如何?”
“客随主便,您请。”
——
另一边,听说容久已经进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