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契机,便能转瞬燎原,化为熊熊烈火。
“你……”
琼姬默然片刻,忽然仰头极为恣意地笑了两声,唯有眉目间笼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悲戚。
她看向沈莺歌,语气中带了几分调笑意味:“好吧,虽然我不喜欢你与之为伍的那些朝廷走狗,但不得不说,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。”
“啊?”沈莺歌一呆,礼貌谢绝:“这就不必了吧,听说之前被你表达喜欢的那些人,都被你吸干精血用来练功了。”
琼姬闻言不怒反笑:“是啊,反正如今我命不久矣,不如将这功夫传给你如何?也无需你拜师,就当是你今晚愿意听我讲故事的谢礼怎么样?”
顿了顿,她又神秘兮兮地故意压低了声音,朝门口的方向瞥了一眼道:“你也可以用这功夫去那九千岁身上试试,若能将他那一身功力收为己用,可比找那些酒囊饭袋好得多,说不定……一夜之间就能功力大增,省了多少年的辛苦修炼呢。”
屋外一直听着她们谈话的锦衣卫眼瞧着话题跑偏,终于忍无可忍,重重地敲了两下门。
“大晚上的,都安生点儿,当这里是客栈,让你们出来游山玩水呢?!”
“知道了!这就睡!”沈莺歌扬声应了一句,又看了眼恶作剧得逞后乐不可支的琼姬,无奈叹气:“你是故意的。”
琼姬无赖似的耸了耸肩,重新靠回桌腿上。
沈莺歌拿她没办法,又悄悄抚摸了几下玉牌,将其重新揣好这才躺了回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屋内再没了其他声音,只余两道平稳的呼吸声交错起伏。
靠坐在桌边的琼姬阖着眼,不知是不是正在飘忽不定的梦境里挣扎,一滴清泪竟顺着眼尾滚落。
嘴唇无声嗫嚅了几下,但除了她自己,谁也不知那一句是道歉,还是告别。
另一间房内。
容久刚刚才沐浴完,湿漉漉的发尾在雪白中衣上沁开一小片水渍。
他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