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得手上出招都快了几分。
软剑如练如虹,沈莺歌手腕一抖,纤薄柔韧的剑身便缠上了迎面而来的钢刀。
内力顺剑锋淌下,似斫雪披霜,带来雪山之上终年不化的刺骨寒意。
浮寒登时瞳孔一缩,闪身后撤。
“不错啊,有两下子!”
话音未落,他便又挥刀逼近。
瞬息之间,两人手下已走过数十招,
刀刃与剑锋在黑夜里擦出银白火花,刹那星芒落入异色双瞳,熔金般的眼眸骤然亮了一瞬。
四周光线昏暗,方才浮寒一直未能看清与自己交手这人的面容,现在猝不及防撞上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,他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势均力敌的交手中,哪怕只是片刻的迟疑都可能成为破绽。
沈莺歌掩在面巾下的唇角一勾,攻势陡然猛烈,如疾风骤雨一般向对方袭去。
只一个恍神,浮寒便暗道不妙。
这人是故意的!
可惜即使他的反应已足够快,还是错过了反扑的机会,只能节节败退。
瞅准机会,软剑在沈莺歌的掌心间旋了半圈,本应刺向对方的剑锋便换成了坚硬剑柄,她没留情,在浮寒手腕处的麻筋上狠狠一顶。
“唔!”
浮寒闷哼一声,顿时失了握力,险些就要握不住手里的刀。
趁着他脱力的片刻,沈莺歌也不多做纠缠,足尖一点飞身跃开,她提起内力,如蹁跹蝴蝶一般在混战的人群中起起落落,还顺便帮几人挡开了锦衣卫的攻击。
“撤!”
经由内力发出的命令,准确传入每一个胭脂鸩下属的耳朵。
令行禁止,众人当即使出各种法子脱身离开。
芷昔也终于摆脱了与自己纠缠的几名锦衣卫,紧随沈莺歌之后向包围圈外逃去。
浮寒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从自己手底下溜走,手上的麻劲还未过去,他换手执刀,立时就要追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