煌,人流如织。
行经此地的商旅大多会趁晚上的时候出来逛逛,体验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,运气好的话,还能在路边小摊上淘到一些白天见不到的宝贝。
沈莺歌坐不住,便拉着云岫一同出门逛逛。
表面上看,她们不过是与其他人一样,偶尔驻足在小摊前看看,而实际上,她们的行进路线一直在逐渐向那些人牙子停泊船只的码头靠拢。
沈莺歌这样做的本意是能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码头,就算露白他们不在船上,也好过她坐在客栈内干等消息。
云岫拿起小摊上的一支银色簪子,在发间比划了下:“好看吗?”
沈莺歌端详了下,点头:“好看。”
说完,她又挑了两支想要给对方试试。
然而就在这时,她不经意间一抬眼,忽然看到了个情理之中,意料之外的身影。
沈莺歌连忙拉着云岫往小摊后面躲了躲。
云岫刚想冒出头去看看情况,就被她一把拉了回来。
“怎么了你?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。”云岫疑惑道。
沈莺歌摸了摸脸上戴着的面纱,心下稍安。
还好,出门时考虑到帷帽不方便,而且大晚上的太过引人注目,她换上了一层面纱。
霁城往来商旅众多,不乏有外族装扮的女子。
而西北之地多风沙,那里的女子出门时习惯性会戴幕篱或面纱遮挡风沙,沈莺歌混在他们当中也不算突兀。
她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了下,眼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近,小声道:“云岫,认识应歌的人应该认不出我这张脸吧?”
因醉西楼的行动比东厂早,所以沈莺歌他们要比容久一行人更早出发。
她们是在下午抵达霁城,东厂的船则刚刚才靠岸。
现在,容久带着浮寒逐暖二人从码头而来,且正缓缓靠近沈莺歌所在的地方。
云岫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眼沈莺歌,坚定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