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难道只有他一人感觉身边气温骤降吗?这时候还敢出声,不想活了?
旁边的逐暖轻挑了下眉梢,不着痕迹地瞥了浮寒一眼。
……最近倒是学聪明了。
而另一边,相谈甚欢的二人根本没有发现站在影壁阴影中的一行人。
门前,已有锦衣卫为苏含章备好了马车。
他身为状元郎,如今又官至四品,朝廷早已为其备好了府邸及一应用具仆从,只等着今日琼林宴后便可入住。
临走前,苏含章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又向沈莺歌补了一句。
“对了,明日起苏某便要与应歌同朝为官了,但私下里我们仍是朋友,若你不介意,可如郑兄一般称呼我为‘含章’,不然总是‘苏公子苏公子’地喊,倒显得生分了。”
沈莺歌一想,也是这么个道理。
毕竟之前她也说过若对方愿意和自己做朋友,便可直呼其名的话。
虽然今后官场上见面时他们需得互相尊称一声“大人”,但私下往来大可不必有那么多顾虑。
她颔首应道:“自然可以,那含章与郑公子一路小心,早些回去休息。”
马车在几名锦衣卫的护送下,载着苏含章和郑文舟渐渐远去,直到融入夜色,
而沈莺歌望着那消失在视野中的马车,想的却是另一件事。
那日他们在酒楼中吃饭时,苏含章说看到的那个熟人,若是她没看错,应当是不久前当街抽了王公子等人一顿,顺带帮苏含章解了围的周锦。
对身为将军之女的周锦来说,这可能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。
可苏含章为人善恶分明,有人帮了他,他自然会报以谢意。
——这从那日他上了楼那么久都没回来便可窥端倪。
而就在刚才,沈莺歌路过时恰好听到了周何巍与苏含章的谈话。
她发誓!她绝对不是有意偷听别人说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