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,或是嫌恶。
但是都没有。
她冷静得一如往常,就好像是早就知道了此事一样。
可惜原颜朱心中所想沈莺歌并不知情。
她当南柯是朋友,结果对方却把自己当成良人这一事对她造成了沉重打击。
她愧疚又自责,不断经受着良心的拷问。
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,原颜朱添了最后一把柴:“南柯来拈花阁这么多年,我从未见她对哪个公子这么上心,所以,若是少楼主已心有所属,不如早些将人带回醉西楼成亲,到时一切已成定局,也好让南柯断了念想,另觅良人。”
他话里话外让沈莺歌把人掳回去做“压寨相公”的语气像极了当年的沈非愁。
沈莺歌一时不察,立即反驳道:“哪有什么心上人!没有!”
“没有吗?”原颜朱笑吟吟地反问了一句,喃喃道:“可我闻见少楼主身上有他人的熏香味,还当你是从哪个名门公子的房中‘夜谈’归来呢……”
沈莺歌抬起衣袖一闻,果然有不属于自己的味道。
她心里一慌,下意识否认:“我只不过是去东厂……”
话音倏地一顿,沈莺歌登时反应过来,羞恼怒瞪。
……这个老狐狸!
连自己人都算计!
原颜朱茶也不喝了,起身朝房门走去,那背影看起来却比喝了最名贵的茶还要愉悦。
他躲开沈莺歌的目光,了然附和:“啊……果然是东厂。”
不知是不是出于良心未泯,原颜朱临出门前丢下一句话。
“少楼主放心,南柯姑娘如今早已过了最伤心的时候,你若想与她继续做朋友,备上份礼登门致歉即可,至于‘断袖’一事,南柯姑娘聪慧过人,想必比我们这些人知道的要早得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