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莺歌刚离开椅子的屁股顿时僵在半空,迟疑片刻,她又坐了回去。
“督主还有何事?”
容久轻啧了声,故作伤心道:“瞧你这话说的,难道没事就不能让你陪本督聊聊了?”
不等沈莺歌反驳,他又继续道:“唉,除夕时应百户还说要来东厂伺候本督,怎么短短月余就变心了,可真是让人好生心寒啊。”
沈莺歌:“……”
话是这么说没错。
但后来一系列的变故让她分身乏术,哪还顾得上每日来东厂点卯。
况且这人说话怎么总是一副风流暧昧的腔调,以前也不这样啊,让不知情的人听去还当真以为她做了什么负心事。
“督主误会了,只是后来变故频发,这才耽搁了,属下心里自然是非,常,愿,意在您身前尽忠的,不过晋陵时您似乎很不想见到我,这才擅作主张尽量少在您眼前出现,以免让您心生不快。”.??m
沈莺歌故意咬重了几个字眼,顺便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抛了个白眼。
榻上的人沉默片刻,转而道:“应百户可知俞秋为何要与本督见面?”
“不知,还请督主明示。”
沈莺歌表面从善如流,内心却在腹诽。
……你这话题可真是转得一点都不生硬呢。
容久深以为然地点点头:“也是,毕竟小聪明也只能应付得了一般人。”
咔吧。
响了,她蠢蠢欲动的拳头捏响了。
而那始作俑者却好似浑然不知,还在继续叭叭:“他如此煞费苦心,自然是为了保命。”
回想那日俞秋说过的话,电光火石之间,沈莺歌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。
她立时挺直腰背,正襟危坐:“你是说……他怀疑三法司中有人受他人指使助刘思邈假死脱身?等等,他自己就是大理寺卿,若那人是大理寺中的,他大可不必如此害怕,所以……”
所以只有让俞秋心生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