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的声音惊了一下,有些心虚,勉强维持着不冷不热的语气。
“哦,那你帮我搭在屏风上就好,多谢。”
外头静了片刻,才响起渐渐走近的脚步声:“知道了。”
只是沈莺歌却莫名从那声音中听出来点不甚明显的失落。
不过露白娘亲的事仍沉沉坠在胸口,她并未在意这小小的异样。
沈莺歌知道自己在害怕,不知该怎样将这个消息告诉露白和李婶,她一边唾弃自己的懦弱,一边不断给自己暗示。
就算露白不懂,她和李婶也早就心知肚明,一个已经失踪那么久的人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可就像之前办蒋泉案时一样,对那些失去亲人的苦主来说,失踪与直面尸体总还是有区别的。
许多人不就是靠那点渺茫的希望活着。
哪怕知道是自欺欺人,也不得不继续装傻充愣地活下去。
屏风外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了,扑朔烛光映照在屏风上,让沈莺歌漂泊不定的心绪忽然安稳了下来。
水汽温热,光线和暖,风雨被隔绝在外,将窗扇拍打得哗哗作响。
这一刻,这间小小的客房仿佛成为了汹涌大海上的一艘孤舟,它载着两个无家可归的旅人驶向未知的海岸。
容久沉默地坐回榻边,屏风上影影绰绰的虚影闯入余光,让他避无可避。
虽然看清了自己的心意,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想明白,他为何会对一个男人产生那种想法。..??m
刚开始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他是不屑的,也为自己找过各种理由开脱。
后来事情的发展开始脱离掌控,他气急败坏地想要让对方与自己保持距离,最好有多远躲多远,他眼不见心不烦。
然而到最后,事实狠狠地打了他一个巴掌。
他入宫这么多年来,各种常人难以想象的事都见过不少。
有找宫女做对食的太监,也有仗着身份地位专门买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