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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浮寒之前曾一度担心过,对方会将“断袖之癖”的不良风气传给容久,现在两人重回各自的位置,他本来应该感到高兴。
只是……他想让容久沾点“人气儿”的念头最终占了上风。
容久搁下茶盏,冷笑着睨了他一眼:“本督的事何时轮到你来过问了?”
旁边的逐暖也不禁朝浮寒投来钦佩的视线。
……勇气可嘉。
浮寒的脸皱成一团,上次挨板子的地方又隐隐作痛起来。
他也不想啊,可谁让他这么倒霉做了北镇抚使,诏狱也归他管。
今日下头有人说应歌要进诏狱提人,而且要见的还是能证明刘思邈身份的证人王大,这事于情于理他都要和容久说一声才行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决定挣扎一下:“督主您之前吩咐若有人要见王大,让我们不必拦,只要派人看着就好,今日……应歌去诏狱提了人,而且还断了他的胳膊和双腿……”
轰隆一声,噼里啪啦的雨点随着惊雷落下。
容久眸光晦暗,沉声道:“他去做什么?”
他那样吩咐,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朝中有人想要灭口,好将对方人赃并获而已,但应歌会去见王大,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。
察觉容久没有追究的意思,浮寒悄悄松了口气,连忙将沈莺歌今日在诏狱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容久。
半晌,容久才出声:“知道了,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待逐暖和浮寒退出屋外后,容久静坐片刻,敲了几下桌面。
一道沉默的影子突然出现在屋内,俯身跪在桌前。
“你去看看,他现在在哪。”
——
肆虐冷风卷起细细沙尘,穿过纵横交错的街道,留下属于泥土的腥气。
一切迹象都在昭告着风雨欲来。
沈莺歌从诏狱出来后,去看了眼露白母亲的尸骨。
尸骨在仵作验尸时就已被大致清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