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状……是不是男人?
当然,他想这些的时候,完全没有把自己方才告状的行为算进去。
见沈莺歌眼神不善,容久刚才还坚韧不拔的身形倏地一晃。
他捂着胸口咳了两声,然后精准地在一地破桌烂椅中找到完好无损的那把椅子坐了下去。
不知是弄巧成拙,还是真的呛住了,他咳了半天都没停下来,过分苍白的脸色也在咳嗽中浮起病态的酡红。
不得不说,一向杀伐果断高高在上的人忽然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,真的很难不让人为其牵肠挂肚。
更别说这人还生得一副好皮相。
他微微蹙着眉,攥住胸口衣料的手指节分明,细腻如玉。
抬眸看向沈莺歌时的眼神既幽怨又无辜,没什么血色的纤薄双唇紧紧抿着,显得可怜兮兮的同时还透露出恰到好处的倔强。
处处都写满了“我很难受,但我不说”的小心机。
可能是眼前这幅“宁折不弯病美人”的画面冲击太过强烈,沈莺歌本就不甚坚固的定力顿时受到了挑战。
她不是没怀疑容久是装的,但对方身上本来就旧病未愈,她不想抱有任何一点侥幸。
为了防止自己失态,她赶忙将容久搀扶回房中。
顺便还把门口站着的凌烽一起拉了进来。
倒好茶递给两人,她轻抚着容久的后背给他顺气:“好点没?病还没好你不在房间里待着,乱跑什么?”
容久心安理得地受着她照顾,只在低头喝茶时朝凌烽投去耀武扬威地一瞥。
他很少喝来路不明的东西,茶水只沾湿了唇瓣,就被放下:“我担心你。”..??m
沈莺歌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记直球打了个正着,登时红了脸,结结巴巴道:“我,我能有什么事,倒是你……你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?”
虽然刚才容久见到她后与从前并无不同,但她还是有些忐忑。
不只是担心对方的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