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明媚阳光从沈莺歌背后的窗户外洒进来,刚好笼在她白皙的脚背上。
容久往前走了几步,视线在她光裸的双脚上落了一瞬,蹙眉道:“怎么不穿鞋,你身子还没好……”
听到这话,沈莺歌很想说让他先去照照镜子。
明明他自己都脸色煞白,看起来一阵风就能把人吹跑的样子,怎么还有精力关心别人。
但容久难得体贴,她当然不会这么不识好歹。
“无碍,我……”
她想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,活蹦乱跳的,倒是容久应该好好回去休息。
可话刚说出口,就被旁边站着的凌烽打断。
他转身挡住两人交流的视线,冷声道:“看过了,你可以走了。”
“……你还真是不怕死。”容久的眼神甫一落在他身上,便如冰冻三尺。
凌烽看了眼他身后的锦衣卫们,连嘴角的弧度都没有一丝多余的改变:“靠什么?你背后那群酒囊饭袋吗?”
锦衣卫中登时就有人被激起了火气:“你别太得意!”
急急忙忙穿好鞋袜的沈莺歌连忙从屋里跑出来:“好了好了,都别吵了……”
她还没来得及重新伪装眼睛,手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材料,只有昏迷时凌烽帮她重新系上的眼罩做遮挡。
眼睛上突然少了一层东西,这感觉就像大庭广众之下只穿了外袍,有种凉飕飕的不安感。
不过她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,再不插手,这群人恐怕又要打起来。
“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?”沈莺歌站在两方中间,试图摆明自己中立的姿态。
然而她说完半天,都没人接茬。
沈莺歌深吸了口气,安慰自己。
莫生气莫生气,没人搭话她一点都不尴尬。
最终还是容久先开了口:“你跟我走。”
“跟你走?再被埋一回吗。”凌烽反唇相讥。
“……”沈莺歌看看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