艰难扯动嘴角:“公,公子,您别开玩笑了,我一个下人怎么配和您住一间房呢?”
“那怎么行,”容久眉梢一挑,合拢折扇在她肩头点了点,笑吟吟道:“你可是我爹给我找的贴,身护卫,你不和我住一起,万一本公子出点什么事,你怎么和我爹交代,你说是吧?”
“贴身”两个字眼被他咬得极重,这句话的声音在周围嘈杂的交谈声中并不算大,却足以让沈莺歌和面前的谭掌柜听个真切。
沈莺歌呆若木鸡,谭掌柜脸上游刃有余的笑容也僵了一瞬。
身后数名锦衣卫的咳嗽声登时此起彼伏,开始没话找话。
“去后院放货的那几个家伙怎么还没回来?”一人干巴巴问道。
另一人立即会意:“是,是啊,咱们先去看看吧,说不定要帮忙。”
“行,走走走……”
几人纷纷附和,火速转身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,仿佛后面有狼在追一样。
谭掌柜深吸了口气,安慰自己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,抬手招来伙计:“你带这二位公子去上房,和他们同行的人安排在剩余两间下房。”
伙计应了一声,转向容久:“二位跟小人来吧。”
睨了眼身旁僵立的沈莺歌,容久眼中笑意愈深,掏出一锭银子朝谭掌柜抛了过去。
“走吧。”
直到上楼走进房间,伙计合上门退下,沈莺歌才缓缓回神。
她木着一张脸看向事不关己的罪魁祸首:“你……”
容久已经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唯有唇边还挂着些许笑意:“那个掌柜的不简单。”
“!”
要说这个那沈莺歌可就来精神了。
她迅速将方才的问题抛诸脑后,回想了下谭掌柜的言行举止,平展的眉头渐渐皱起。
“他好像……有功夫在身。”
容久颔首:“没错,他接银子的时候我看到他手上生着茧,那并非是常年握笔或拨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