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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夜,她就在这种提心吊胆的情绪中度过了大半。
第二日起来准备去点卯时,云岫看到她这副模样,吓了一大跳。
“莺歌,你……昨天晚上是被狐狸精吸了精气吗,怎么萎靡不振的,要不要我帮你看看?”
沈莺歌挂着两个快要垂到脸颊的黑眼圈,摆了摆手:“我没事,就是昨晚没睡好,先走了。”
在云岫担忧的目光中,沈莺歌逃也似的奔向了北镇抚司。
除夕那日沈阙提拔她为试百户之后,沈莺歌手下掌管的人多了十倍不止。
所幸孔川他们还是跟着她,其他事宜也有她跟随的百户打理,不至于让她两眼一摸黑。
值得一提的是,她如今协助的那位百户,正是那日去普安寺抓人时最先让她接下逐暖令牌服从调配的人。
这人名为刘腾海,从外表看是个极为憨厚的中年汉子。
不过,沈莺歌通过这几日的相处,发现对方之所以能得逐暖信任,是因为他为人行事都极有一套。
这种“有一套”并不是官场老油子的那种唯利是图,而是在恪守底线的同时还能做到世故却不圆滑,游刃有余。
而且他也不像有些人那样仗着自己资历深,倚老卖老,故意为难后辈。
相反,沈莺歌跟着他的这几日,学了不少东西。
——
除夕过去后,还有不到半月就要立春。
大雍的春闱每隔三年一次,通常二月初九开考第一场。
因此近些日子,雍景城内背着箱笼由五湖四海赶来的读书人也多了不少。
走在街上,时常能在茶楼等地看到他们三个一群,五个一伙地聚在一起吟诗作赋,高谈阔论。
沈莺歌深吸了一口清晨的寒气,将积攒了一夜的郁气呼出胸口。.??m
刚进北镇抚司,她就碰到了刘腾海。
对方一见她,脸上扬起个爽朗笑容:“呦,这么早,我还以为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