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沉重的神色。
沈莺歌本就吊在嗓子眼的心脏登时缩紧。
不会真的……
她不敢继续往下想,连忙向守在一边的逐暖求证:“他怎么样了?怎么会突然出事,昨天不是还好好的?”
逐暖没有立即回答她,先是吩咐锦衣卫将御医们带下去好生招待,这才合拢房门回来。
“昨夜督主回来后突然吐血,紧接着就晕倒了,”迎着沈莺歌担忧的目光,他尽量将声音放平稳:“督主说他回来路上察觉到有人跟踪,只是对方并未现身,再结合刑部大牢发生的事,我们猜测应该是蒋泉逃狱后伺机报复。”
体内汩汩血流随着搏动的心跳骤然冲上脑袋,模糊了沈莺歌的听力,以至于她有那么一段时间只能看到逐暖的嘴唇不断开合,根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。
“……找你来主要是请你帮个忙”
逐暖话音落下,对面那人却久久仍未回神。
屋内地龙烧得正旺,沈莺歌却觉得自己十指冰凉,她缓缓收拢僵硬的指尖攥进掌心。
“好,你说……要我帮什么忙?”她的声音是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低哑。
逐暖有些奇怪地瞥了她一眼,并未多问:“你跟我来。”
沈莺歌在容久的床边坐下,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张了无血色的脸庞上。
昨夜他们还一起开开心心地穿梭于人潮,现在他却双目紧闭,一动不动地躺在面前。
若不是那嘴唇上泛着刺目的苍白,容久看起来甚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。
逐暖将一个巴掌大的圆形木盒塞到沈莺歌手里:“这个给你,督主说你看到里面的东西自然知道怎么做,我们就先出去了,你有事叫我。”
房门开合时溜进来的冷空气很快被温暖,沈莺歌怔怔地握着手中木盒,须臾间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。
她想,如果自己早点找到办法让云岫为容久医治,他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