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得更低了:“不过我暂时还接触不到这些吧?”
容久恹恹垂下眼帘,玉雕般的面容重新恢复那副爱答不理的神色:“你觉得今日陛下特意让你来是为了什么?”
这个问题在容久告知沈莺歌参加御宴之后,她就已经反反复复地想过许多遍。
若说是为了之前棠梨园内的承诺吧,倒也不至于此。
随便哪天宣她进宫,封赏一下打发了就行,何必要在今日这样隆重的场合让她露面。
她大概能猜到弘光帝的目的肯定更深,但奈何她实在与对方接触得少,没有办法通过那一次见面的细节推断出更多有用的信息。
沈莺歌踌躇片刻,试探道:“总不能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提案子吧?”
那么多条人命,放在今天的场合来说似乎太过沉重了些。
容久见她实在没有头绪,也不再卖关子:“你可知本督当初是怎样得了陛下赏识的?”
沈莺歌略一思忖,点了点点头。
这个她听说过。
容久十四岁进宫,十八岁做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位子,一年后成为掌印督主,封九千岁,掌东厂及锦衣卫。
要说这其中最大的转折,应该就是他当初还是御前总管时发生的那件事。
当时大雍与南岐交战已久,最终由左都督周何巍率军支援,将南岐彻底踩在大雍的铁蹄之下。
南岐战败,割地的同时还送上许多财宝美人前来议和。
具体的细节传到后来已不太详实,沈莺歌只记得,那支议和使团在接待他们的宴会上屡屡出言试探,要说是否有冒犯,倒也算不上,只是话里话外暗含的挑衅让人像吃了一口臭鸡蛋一样难受。
他们虽为战败国,却好像丝毫不以为意。
甚至提出要与大雍的臣子当场比试。
若是平日里,切磋一下也没什么,但当时的场面比起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如果答应了他们的要求,在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