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,指尖褪去温度,一片冰凉。
怪不得,怪不得容久要用那种孤注一掷的办法引出郑全,怪不得他非要缠着她一起去普安寺。
这一切,他是不是早就察觉了?
包括后来容久明知悟尘想要引他进入山洞,还是将计就计,毫不犹豫地踏入对方的圈套。
沈莺歌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他要一次又一次的知险犯险,在东厂那晚也正是因此才和容久起了争执。
但现在看来,是她太天真了。
容久担着一个九千岁的名头,手下掌管东厂及锦衣卫,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劲头谁看了不想揍他。
她也一度以为对方是真的媚上欺下。
可随着后来的相处,她才发现他似乎与传闻中并不相同。
单就看如今的形势,若她这些猜测有七八分是真的,那容久不但是头上顶着弘光帝,手下的人里可能还有别人安插的内奸,背后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,等着他露出破绽群起攻之。
他疯得连命都不在乎,不是没有理由的。
沈莺歌的心没来由得抽痛了一下,好一会儿才将心中繁杂纷乱的情绪压了下去。
原颜朱见她脸色不太好,担忧道:“少楼主?可是伤又犯了?”
沈莺歌摇了摇头,扯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容:“无碍,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,我方才说的事还请原先生尽快帮我查。”
“放心,三日之内,属下必定给你答复。”
“多谢。”
交代完正事,沈莺歌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拈花阁。
——
原颜朱说是三日,但并未等那么久。
只过了两日,他便敲响了云岫家的大门。
沈莺歌开门见是他,不免意外:“原先生?这么晚,你怎么亲自来了?”
现在已是子时,雍景城内早已宵禁,原颜朱是踩着轻功来的,身上还带着奔波而来的寒气。
刚一进屋,没等沈莺歌给他倒杯热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