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。
沈莺歌将带回来的天元草交给云岫的同时,把为容久配药的事告诉了对方。
本以为没什么问题,云岫却难得犹豫起来。
“若是一般的病人,自然没什么问题,可那位九千岁……”云岫斟酌了下措辞,谨慎开口:“如你所说,他之前受过重伤却没好生休养,这的确是导致他气虚的原因之一,但又不仅仅如此,你在东厂养伤这段日子,我也见过他几回,他身上应该还有其它沉疴旧疾。”
经云岫这一提醒,沈莺歌想起之前逐暖说过,容久手足冰凉是常年“伤病交加”所致。
如果只是受伤,以容久的内力和体魄不应该一直是这副样子。
难道和他伪装太监的身份有关?
云岫见她若有所思,好心提醒:“医术讲究望闻问切,就算我师父他老人家还活着,为人治病前也总得把脉才能下定论,万一配错了药,那可是会出人命的。”
沈莺歌惆怅叹气:“他是什么样的人,你跟着原先生这么久肯定也听说过,别说把脉了,他就快把‘离本督远点’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。”
“我看不一定吧,”云岫贼兮兮地笑着,撞了撞她肩膀:“你可是他亲手抱回东厂的。”
“哎好了好了,这茬怎么还过不去了!”沈莺歌霎时羞红了脸。
为了不被继续调侃,她抛下句话连忙溜了:“那天元草就先放你这吧,等我想出办法再说!”
“莺歌!你伤还没好又瞎跑什么!”
云岫想要喊住她,沈莺歌却早已没了踪影。
离开东市后,沈莺歌先回了趟北镇抚司,确认暂时没有接到新的差事,才匆匆赶往拈花阁。
容久阻止她继续往下查,那她便不能再继续调动锦衣卫的人,万一被问罪,她自己受罚总被连累孔川他们强。
而且容久既然封锁了消息,用正常手段肯定是查不到什么了。
见到原颜朱后,她直接开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