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上有一道伤疤,那是我亲手包扎过的,不过它已经长大了,威风凛凛,成为了狼群的主宰,
狼群围攻重伤了老虎,我捡回一条命,本以为它只是在报答救命之恩,可它却朝我走过来,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,那是我曾经不止一次想做的事,没想到会在那样的情况下实现,并没想象中那么柔软,有点扎手,也很粗糙,
可那一刻,劫后余生,让我忍不住跌倒在地抱着它嚎啕大哭,它并未像之前一样凶我,反而舔了舔我的脸,我猜,那应该算是安慰吧,最后它带着狼群离开了,但后来我每一次去那里时,它都会出现,我们成为了朋友。”
容久的指尖动了动,似笑非笑:“所以,你是想说,你自己就是那只知恩图报的狼?”
谁料沈莺歌却没吭声,反而意有所指地瞟了他一眼。
“?”
容久额头青筋一跳,危险地眯起眼:“你拿本督和一只畜生做对比?”
“我可没说话,这是你自己承认的”沈莺歌无辜摊手。
“……”
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,容久恨恨灌了口酒,却引起一阵剧烈的呛咳,眼尾水墨般的浅红更深了几分。
沈莺歌连忙给他递去手帕,然而对方并不领情。
他止住咳嗽,深吸了口气:“如果你是故意来气本督,那你的目的达到了,可以走了。”
沈莺歌小声嘀咕:“明明是你自己小心眼,还总当是别人找茬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那张脸上仍旧没什么好脸色,比起沈莺歌进门时却已好了许多。
她正色道:“没什么,正事办完我就走,一刻也不多留。”
“第一件事,”她伸手指了指他喝过的那碗酒:“有人让我代他向你说一声谢谢,酒你已经喝了,话我也带到了,那就算你已经接受他的道谢了,我会转告。”
如刀般的目光扫向那碗只喝了一口的酒,容久嫌弃地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