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以命相搏的战场。
上百个孩子,最终只剩下他和逐暖两人。
他们衣不蔽体,瘦骨嶙峋,却要在斗兽场中用尽一切手段致对方于死地,手脚,牙齿,都是他们的武器,不死不休。
若是那时容久没有出现,没有掏出那袋金子买下他们二人的性命,他可能早已在某个阴暗角落中腐烂,化为森森白骨。
许多细节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被遗忘,但浮寒始终记得,容久对他们说第一句话时的场景。
少年肩披阳光,粗布衣衫下身形单薄,肩头却仿佛扛着座无形的大山。
他一身傲骨笔直,姿容惊艳,难掩凛冽锋芒。
来往黑市的人向来不吝于展露自己的欲望,他们毫不避讳地向少年投来龌龊而下流的目光,但容久视若无睹,只定定地看着他和逐暖。
“我需要两只绝对听话的恶犬,你们去挖了方才那人的眼睛,我就带你们走。”
他的嗓音清冽如泉,眼尾衔着笑意,天真又残忍。
一切恍如昨日,又如隔世。
浮寒被逐暖低唤回神,跟着容久走进书房。
半个时辰后。
他们一前一后领命离去,书房内只剩下坐于桌案后的容久。
搭在扶手上的指尖无法抑制地颤抖着,他垂下眼帘,唇间逸出一声轻笑。
良久,书房的门被人重新合上,空余一地寂静。
沈莺歌刚在东厂门前停下马,就撞见从里面走出来浮寒和逐暖。
“容……督主在吗?”
浮寒现在一看到她,就会想起那日不小心撞见的惊魂一幕,顿时如临大敌。
他满脸戒备:“你刚才是不是想对督主直呼其名来着?”
沈莺歌装作听不到的样子,扭头看向逐暖,看到对方点头,她当即就要迈步往里走。
浮寒拉住她:“你做什么去?”
沈莺歌抛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:“我有事找他,怎么,他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