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容久离开的方向,叹了口气。
——
东厂。
容久向来喜洁,且排斥他人近身,这都是不争的事实,更别提他会主动与谁有肢体接触。
可现在,鲜血浸透了他背后的蟒纹,尚算干净的披风却被裹在另一个人身上。
那人被容久横抱在怀里,对方身上的血污蹭脏了他原本整洁的领口,而他却像没有察觉一般,并未表现出任何拒绝和厌恶。
这一幕惊呆了沿路所有人的下巴,但碍于他的威势,没人敢将目光停留太久。
他们迅速低下头,却掩饰不了剧烈震颤的瞳孔。
这是什么?!他们是不是还没睡醒,要不回去重睡?
解决完郑全的事,匆匆赶回东厂等候的浮寒听到动静,赶忙走出来。
“督主,您的药……”
他的话戛然而止,下意识长大的嘴巴在容久投来视线的一瞬间合上。
“……您的药属下已经备好了,”浮寒别开视线艰涩道,待他看到对方身上的血迹时猛然一惊:“伤口怎么又裂开了!属下去叫御医。”
容久嗯了一声,径直走进卧房。
迟疑片刻,他最终还是将沈莺歌放上了自己的床榻,正要起身,却忘了紧攥着衣襟的力道分毫未松,猝不及防的将他拽了回去。
容久倏地睁大双眼,手臂急忙撑在沈莺歌身侧,才堪堪避免压到对方身上的结果。
但即使如此,两人的双唇间也不过相差毫厘,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温热吐息。
霎时,隆隆心跳声重如擂鼓,容久僵在原地。
血液奔流翻涌,直冲他的耳尖,染上一抹可疑的绯红。
呼吸交缠间,一些被遗忘的记忆碎片陡然闯入容久的脑海。
破败的寺庙,昏暗的光线,还有……情毒作用下初尝人事,难以抑制的快感。
以及视线颠簸中,于雪白肌肤上含苞待放的一点红梅。
撑在床榻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