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喝一声,纵马而去。
身着红衣的缇骑驾马紧随其后,队伍浩荡,所过之处行人退避,目不敢视。
高府门前。
京卫所指挥使邹泰年急得满头冒汗,不断指挥着手下的人扑救。
他接到消息赶来时,火势已经无法控制,一想到此事还有锦衣卫的人牵扯其中,他就忍不住头疼。
因此,当他听到远处传来纷乱的马蹄声,只能认命地闭上眼。
……该来的总会来。
为首的蹄声在他身后急停,容久跃下马,缰绳一扔,立即有锦衣卫上前接住,将马牵到一边。
“邹指挥使的速度可真快,怎么不等本督亲自来灭火?”
邹泰年拱手朝对方行礼道:“见过千岁爷,是下官失职,之后自会去领罚。”
容久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,冷哼了声:“失职?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人不干净吧。”
锦衣卫以容久为中心,迅速清开一小片空地,将其他人隔绝在外。
邹泰年大惊失色地看向他,自觉失礼,连忙收回视线,腰弯的更低了些。
“千岁爷此话何意?”
容久丝毫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:“话都听不懂,你这指挥使也算做到头了。”
邹泰年闻言,一掀衣袍下摆,赶忙朝他跪下:“还请千岁爷明示。”
“昨夜本督的人在抓凶手时,遇到了京卫所的人盘查,之后凶手便销声匿迹,最后发现他就藏在城内,你说,这是何意?”
说到最后,容久的话音中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,但邹泰年可不敢认为他是在同自己开玩笑。
即使隔着不远的距离,滚烫的温度依旧烘烤在邹泰年身上,思索间,他汗如雨下。
见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容久扯起嘴角,三更的刀鞘托上邹泰年的手臂,强行让他站了起来。
“本督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,那人不但与失踪案有关,背后还和之前逃走的郑全有勾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