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异状。
“你先等我一下。”沈莺歌凑近帷帽边低声道。
她靠得有些近,两人之间不免会有肢体触碰,南柯登时心跳加快,红着脸点点头。
帷帽垂下的薄绢遮挡了南柯的神情,沈莺歌并未发现她的异状。
她将对方留在门边,自己则绷紧了身体慢慢靠近马车。
驾车的锦衣卫似是预见了接下来的情形,生无可恋地扭开头。
沈莺歌伸手搭上车门,一把拉开——
里面的人似是早有所觉,抬眼朝她望了过来,薄凉的桃花眼中是明晃晃的讥讽。
看清里面的人之后,沈莺歌愣了下。
……怪不得驾车的锦衣卫方才是那副神情。
马车里坐着一尊黑心肝的大佛,可不就是“后有虎”。
容久看着愣在车门前的沈莺歌,轻挑了下眉梢。
等在门边的南柯见没有动静,担忧道:“公子……可是有什么事?”
沈莺歌深吸口气,拱手朝容久行了个礼,扭头回应道:“无妨,可以过来了。”
马车不算宽敞,至少比起容久那辆马车逼仄不少。
原本她就没有将容久算在自己的计划之内,毕竟这人向来随心所欲,算上他只怕徒增变数。
而现在对方鸠占鹊巢,她和南柯又都不能挨他太近,本就不宽敞的空间愈发拥挤起来。
南柯上车之后就摘下了帷帽,感觉到气氛异常,便维持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默然神色。
而沈莺歌看脚尖,看车顶,就是不看身旁那道探究的视线。
出城后,道路逐渐崎岖不平起来。
纵然驾车的人技术再好,也时不时会颠簸一下。
沈莺歌和南柯面对面坐着,脚尖或是膝盖偶尔会轻轻蹭过,只是她忙着忽略容久的注视,并未发现南柯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。
面容姣好的女子攥紧了身侧裙摆,尽量让自己不去在意与对面那人无意中的触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