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白悟念捋了捋胡须,这才不情不愿地喝了口茶:“说吧,何事要请教老夫。”
沈莺歌并未计较他偷换概念的行为,她抬眼看向对方,乌黑剔透的眸子被茶水的氤氲热气笼上一层雾霭。
“你之前说……普安寺不干净,不止是因他们香火钱收得多吧?你还发现了什么?”
白悟念喝茶的动作一顿,如孩童般的顽劣神色退去,目光凝重。
——
东市。
一道行色匆匆的身影熟练地穿过数座破屋,他身着粗布麻衣,手臂上还缠着纱布,隐隐渗出一丝血色。
躲在破屋中的人们大多没有注意到他,偶尔有人瞥见,也都害怕地挪开视线。
但他没有像平时一样出言恐吓,而是迅速隐没在一条小巷中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,确认身后没有跟着的“尾巴”,才推开一扇破败不堪的院门走了进去。
屋内家徒四壁,茅草屋顶缺了一角,冷风呼呼地灌了进来。
他脚步未停,来到一处墙角挪开遮掩在上面的破缸和稻草,下面露出的赫然是一道暗门。
揭开暗门下去,穿过狭长昏暗的楼梯,面前视野豁然开朗。
地下密室内,数十道身影林立其中,手中兵刃雪亮,杀气凛然。
他不敢抬头,只朝端坐在里面的灰衣人拱手道:“大人,您让我们跟的人,昨晚宿在了拈花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