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安福走后,沈莺歌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。
她回头看向东厂大门,眼中隐隐浮现怒意。
好啊,趁她不在,就带走她的人。
她倒想看看,这人又在发什么疯病。
沈莺歌走到门前,果不其然,被门口的侍卫拦了下来。
她冷声道:“我有事要见督主。”
这两名侍卫并未见过沈莺歌,互相对视了一眼,冷哼道:“你是何人?督主凭什么见你?”
对了,他们去东集市调查时换下了锦衣卫的衣物,就连腰牌也留在了北镇抚司。
沈莺歌抿了抿唇,拱手道:“在下锦衣卫小旗应歌,有急事求见督主,劳两位通禀。”
其中一名侍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却并未有多少意外:“你说你是锦衣卫,可有凭证?”
“……方才来的匆忙,我的腰牌留在北镇抚司并未带来,不过这里有人认识我,你们可以让浮寒或者逐暖来,他们都能为我证明身份。”
逐暖与浮寒不仅是容久的贴身侍卫,还在锦衣卫中挂着职,分别任从四品南北镇抚使。
侍卫哼笑了声:“这两位大人是什么身份,岂是谁想见就能见的?”
还没等沈莺歌开口,就听另外一名侍卫也附和道。
“别说这两位今日出去办差不在,就是在,那也不是我们能请得动的啊。”
一开始那名侍卫继续道:“没错,况且就算你真是锦衣卫的人又如何?督主吩咐了,百户以下的人不得入内,哪怕你带了腰牌,我们也不能放你进去。”
沈莺歌恨恨咬唇。
那个黑心肝的,他带走露白,也肯定料到自己会来要人,这才有了这个劳什子吩咐。
可不就是诚心为难她么?!
毕竟露白是自己带回来的,她安慰了孔川和曹安福,却徒留自己心焦。
露白年纪还小,虽然比一般孩子乖巧懂事,但碰上那个难伺候的大佛,指不定会被怎么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