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笑容道:“督主,可是有何吩咐?”
容久垂下眼帘,看向手腕处的热源。
寒冬料峭,这人的手倒格外温暖。
与他自己的体温不同,这是来自外界的,久违的暖意。
阴鸷视线如毒蛇吐信,缓缓舔舐过白皙手背上隐隐若现的青色血脉。
沈莺歌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巨蟒圈套的猎物,在那昭然若揭的贪婪眼神中僵在原地。
她感觉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要被吃掉了。
容久该不会真的以为她是个断袖,还对他有非分之想吧?
“吩咐?”容久心不在焉地喃喃了句。
他蹙起眉,像是被打断了进食而感到不悦的捕猎者。
浅琥珀色的眸子犹如深渊暗藏,融不进一丝光亮。
沈莺歌被笼在容久倾身而下的阴影中,好不容易才找回语言的能力。.??m
“对,对啊,有事尽管交代,粉身碎骨我也一定办到!”
容久停下摩挲她脖颈的动作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那鲜活跳动的脉搏刚好停留在指腹下。
心跳的搏动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,从他的指尖传来。
“那不如说说看,你为何要走?”
在容久沉沉压迫下来的目光中,沈莺歌别开视线,艰涩地咽了下唾液。
“一方面是因为露白……她待在北镇抚司不方便,但若让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住,她那么小,我不放心。”
“你尚且自身难保,还总想着救别人?”容久眸光冷恹,语气讥诮。
沈莺歌抬眼看向他:“至少我还活着,活着就有无限可能,但有些人,他们可能连活下去都很难了,我知道自己做不了救世主,只不过是想尽我所能,少听见一些哭声,少看见一点眼泪。”
顿了顿,容久才道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,还有是因为我昨天那番话。”说到这个,沈莺歌的气势顿时萎靡:“我知道昨日多有冒犯,你想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