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徒,就住在她家附近。
说是家,其实并不准确。
等沈莺歌他们七拐八拐地跟着女孩来到附近时,就发现这里应该只能算是一堆废弃的残垣断壁。
许多无家可归的人拥拥簇簇地挤在一起,指望着那破败的墙壁屋檐能够遮风挡雨,而这些人中,大多都是几乎没有生活能力的老人,孩子,以及身有残疾的人。
沈莺歌的目光在那一张张面孔上扫过。
他们或悲或喜,或满眼麻木。
那是人间疾苦,是掩藏在歌舞升平背后的苦难,也是千千万万大雍子民里的一部分。
“到啦。”
女孩的声音拉回了沈莺歌的思绪。
他们停在巷子的拐角处,而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,不远处就是一座凋敝的茅草屋,院子的围墙已经坍塌的不成样子,使得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。
只是与进来时看到的其他房子不同的是,这里并没有挤那么多人,而且院墙坍塌,屋子却还勉强维持着原来的样子。
木门摇摇欲坠地嵌在门框里,很好地遮挡了外面的视线。
沈莺歌使了个眼色,孔川与曹安福立即会意,分头围向了那间屋子,并不声不响地找到两处藏身地隐了起来。
她往女孩的花篮里放了几枚铜板,笑道:“多谢,你先走吧。”
女孩小心地将那几枚铜板收起,一步三回头地看了几眼,才转身跑开。
等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后,沈莺歌面色一凛,转身走向那间茅草屋。
她单手撑着形同虚设的围墙轻巧越过,落地时几乎没有脚步声,透过窗上的一处破洞看进去,里头除了简单的桌凳以及一张床之外,再没有其他多余的陈设。
床上的被褥凌乱,但却并未发现那名赌徒的踪影。
她思忖片刻,索性推门进去。
手指抹过桌面并无落灰,说明确实有人居住。
沈莺歌又走到床边探进被褥里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