响,沈阙复又捻起一颗黑子。
“他平日里虽任性了些,但总归还是有分寸的,你在郡王一案中明察秋毫,胆大心细,待在刑部当个捕快着实有些屈才,容久将你要来锦衣卫,也算是为朕又寻了个可用之人。”..??m
沈莺歌听他左一个“任性”,右一个“有分寸”,却怎么也无法将这些词套在容久身上,心头反而还窜起一阵毛毛的感觉,无法言说,怪异得很。
“陛下谬赞,臣不过是耍了些小聪明,郡王案也并非臣一人的功劳,陛下知人善用,督主深谋远虑,更有锦衣卫其他人从旁协助,这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查清真相。”
沈阙落子的手一顿,抬眼看向她:“适才在席间,淮南王还曾向朕提起过你。”
“他说昨夜郡王府又发生了命案,容久便向他举荐了你,原本朕还有所疑虑,现在一见,是朕多虑了。”
沈莺歌心头一抖,连忙跪下:“是臣冒犯,望陛下恕罪。”
却见沈阙摆了摆手,满不在乎地笑了笑:“你有何罪?快起来。”
沈莺歌战战兢兢地起来,愈发觉得圣心难测,亦或者说弘光帝这张笑脸实在欺骗性太强。
若不是她心里一直绷着根弦,定会被他这副和颜悦色的亲近模样骗了去。
听起来他是在夸赞她破案有功,实际不过是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自己究竟是谁的人。
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。
不管她是身在刑部,还是锦衣卫,当然都是皇帝的人。
可她刚才一时大意,竟没发现其中深意。
而且千错万错,皇帝永远不可能有错,哪怕就是有,她也不能表现出来。
是以沈阙一说“是朕多虑了”,沈莺歌便意识到情况不妙。
幸好,还来得及挽回。
沈阙径自将黑子落下,从棋盘上收了几颗白子置于手边。
他继续道:“若你当真有探案之才,朕必不会将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