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闻声跑了出来,手里还举着切牛肉的菜刀:“哎!结拜就结拜,摔我的碗做什么?”
白悟念从地上站起来:“你个妇道人家不懂,结拜就是要这样,有杯摔杯,没杯摔碗,这才是男儿豪气!”
老板娘叉腰骂道:“我才不管你什么豪不豪气,你摔了老娘的碗,待会儿要赔的!”
沈莺歌连忙打圆场:“好好好,放心,等下一起算。”
老板娘这才举着刀回去了。
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。
白悟念一高兴就喝上了头,非要给沈莺歌算一卦。
沈莺歌连连摆手:“不必了,我不信这些。”
白悟念喝得满脸通红,大着舌头道:“应兄弟,你是不是看不起我?啊?想当年我行走江湖时……”
他又开始吹嘘一些不知是真是假的老黄历。
什么当年他在江湖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。
什么想请他算一卦的人能从雍景城排到塞北。
又或者是他那时也是个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,多少姑娘对他爱而不得啦……
沈莺歌实在无法与一个醉汉讲清道理,只好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知。
白悟念煞有介事地掐指算了算,又让沈莺歌取出三个铜板来。
她依言将铜板拢在两只掌心中,摇掷几次。
随着铜板不断地落在桌面,白悟念的脸色逐渐凝重。
直到最后一个铜板在桌上落定,他的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。
沈莺歌掷完,便满不在乎地夹起片牛肉放进嘴里。
“如何?”
白悟念沉吟半晌,才缓缓开口:“这……老夫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卦象。”
沈莺歌本就没当回事,听他这么一说,更加确信这人只是在吹牛。
良久,白悟念才释然般叹了口气:“罢了罢了,少年总有无限可能,我便与你解这一卦。”
他自顾自地接着道:“此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