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救出去还好,要是没有,等容久的人找来,也许只能看到一具冻成冰雕的她了。
沈莺歌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瘫坐在地上,更加确信自己与容久八字不合。
她百无聊赖,便随手从架子上取下个摆件。
那摆件是个童子的模样,整体由陶瓷烧制而成,胖乎乎的脸蛋憨态可掬,手里捧着个金元宝,底下刻着“恭喜发财”四个小字。
沈莺歌瞧着可爱的紧,便爱不释手地捧着把玩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沈莺歌扛不住袭来的阵阵倦意,靠着书架昏昏沉沉地睡去,奇迹也并未降临。
在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中,容久蓦地睁开眼,看向睡得不省人事的沈莺歌。
她靠着书架歪倒在地,又实在冷得很,紧紧地蜷缩成一团,睡梦中都还冷得发抖。
容久走到她身旁蹲下,盯着对方看了许久,才缓缓伸出手。
可当他的指尖触及对方透过衣衫传来的体温时,却狠狠颤了一下。
他猛地收回手,紧握成拳,冷汗霎时顺着额角淌了下来。
在容久陡然粗重的呼吸声中,封存许久的记忆从脑海中破土而出——
狂风暴雨穿过岁月洪流再一次将他包裹,仿佛江河之水倾泻而来,源源不断地灌入口鼻。
就连耳朵里也仿佛有雨水灌入,一切声音都离他远去。
容久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,眨眼间便有血色渗出指缝,他似是被魇住了,呆呆地看着掌心的血,僵在原地。
此时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了密室的存在,入目皆是血流成河,大雨磅礴。
良久,正当容久几乎要被溺死在其中时,忽闻耳边惊雷乍响,一道闪电划破昏沉雨幕。
顷刻间,亮如白昼。
容久迅速从窒息感中抽离,内衫却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他像个被困于过去的囚徒,记忆的每一次往复都似凌迟,唯有将自己圈禁在那方寸之地,拒绝触碰一切带有体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