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托你的福。”
沈莺歌听到这话,只当自己是只鸵鸟,对他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。
折腾了半天,她也只在墙角找到几处半人宽的通风口,除非他们能削肩剔骨,不然除了保证两人不会闷死在这里,也没什么其他用。
沈莺歌泄了气,蔫头耷脑地找了处干净地方,靠着书架席地而坐。
她随手拿了本书在烛光下打发时间,却未发现,不远处容久正默不作声地看着她。
密室内烛光昏暗,火苗时不时跳动一下,暗了又亮。
沈莺歌其实与大多数美人不同,她既非温婉大气的千金小姐,也不是小家碧玉的邻家少女。
她从小远离庙堂,在江湖中长大,身上自带几分匪气,平日扮作男子与人插科打诨惯了,更是时常让人忽略了她的样貌。
可若是有人看破这些伪装,便很难不被她身上鲜活蓬勃的朝气所感染。
像是诗词中“一日看尽长安花”的张扬少年,肩扛朗月疏星,脚踏春风飞花,再多苦难都无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迹。
她好像永远意气风发,永远热烈昂扬。
而此时,沈莺歌难得安静下来,眉目专注而平和,一小簇烛光映在眼底,将清透的眸子衬得愈发生动。
容久看着她,忽道:“本督是不是在何处见过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