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见状,拉了拉他胳膊,示意他不要多事。
但这一行为反而刺激到了壮汉,他生怕容久听不到似的,重重哼了声:“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,指不定身子有什么问题,姑娘不如让我跟你回房,定然比他中用。”
说着,他放声大笑起来,其中的讥贬之意不言而喻。
沈莺歌就是在这阵哄笑声中走下楼来的,她不知发生了何事,便随手拉住一名路过的仆从询问事情原委。
等清楚了前因后果,又瞧见面色不善的容久,她心中顿觉不妙。
……这尊大佛不会要在这儿大开杀戒吧。
容久倏地低笑出声,笑意沉在他喉间,杀意肆虐燎原。
他看向那壮汉,嘴角弧度轻蔑:“京卫所身担护卫巡防之责,现已过宵禁时刻,尔等不去夜巡,却在此寻欢作乐,邹泰年可知你们擅离职守?”
此话一出,壮汉及他同桌的客人皆是面色巨变。
对方赫然厉声道:“你怎知我们是……”
容久心生倦怠,懒得再与他废话。
他站起身,指腹状似随意地点在杯沿:“大雍律,擅离职守者——”
指尖一动,酒杯顺势射出,直朝壮汉的方向飞去。
“杖毙。”
容久嗓音沉沉,冰冷字眼毫不留情地砸进等着看好戏的围观者耳中。
酒杯应声在壮汉脑门前碎裂,他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温热血色模糊了视线。
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沉闷声响,壮汉昏死在地,不省人事。
乐声不知是在何时停止的。
一片死寂中,如干瘦男子那般的胆小之辈,已纷纷汗如雨落。
稍镇定些的,也不敢再直视容久。
一个个都变成了受惊的鹌鹑,生怕被迁怒其中。
倒是一开始看到容久在场,就面生异色的几位客人显得冷静许多。
他们当时就认出了容久,更熟知对方的行事作风。
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