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更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:“不清楚,但马车已经到门口了。”
下一刻,只见绛紫色的身影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门,余下一句话传入知更耳中。
“这倒真是稀客,我去会会。”
知更一跺脚,急忙追上去:“原先生!你等等我!”
一楼。
沈莺歌甫一进门,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曲水环绕莲花状的圆台,又四通八达地延伸至各个隔间,水流各不相交,不时有酒杯从水中飘过,被侍立在隔间内的下人取出,放到主子的桌上。
说是隔间,其实并不像二三楼那样是可以完全封闭的雅间,只是用屏风将一张张桌子隔开,面向舞台的一面建有半人高的栏杆。
既为客人留出些许私密空间的同时,又不耽搁欣赏表演。
逐暖驾着马车先行离开,门口的小厮便只将他们三人迎了进来。
拈花阁从前也并未来过如此“特殊”的客人,小厮只能先将他们引上楼。
浮寒在小厮的带领下走在前方,容久和沈莺歌跟在他们身后。
刚上二楼,便瞧见楼上走下来一位身着紫衣的男子。
原颜朱摇着折扇迎上来,未语先笑:“哎呦,我说今儿个窗前的喜鹊怎么叫个不停,原来是有贵客登门。”
他躬身抱拳向浮寒行了个礼,这才朝那小厮道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正不知怎么办的小厮松了口气,恭恭敬敬地退下。
原颜朱的视线在三人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一圈,重新看向浮寒:“您就是……千岁爷?”
浮寒扬眉:“怎么?还需验明身份?”
原颜朱连忙道:“在下不敢,从前只听说过千岁爷的风姿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浮寒哼了声,不做言语。
沈莺歌暗暗瞟了眼身旁的容久,不得不说,这人演戏的功夫倒是一流。
冷面侍卫的形象还真像模像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