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成,车舆顶盖下坠着两只御赐金铃,就连车轮上都有鎏金花纹装饰。
任谁打眼一瞧,都仿佛看到那上头刻着“富贵”两个大字。
五匹高头大马拉着马车在东厂门前停下。
面覆银甲的乌黑骏马气势轩昂,皮毛油光水滑,一看就养得极好。
马儿打了声响鼻,呼出一团白气,蹄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踏了踏。
逐暖收拢缰绳,见沈莺歌还在发愣,便招呼了声:“还不快上车。”
沈莺歌晕乎乎地走过去,踩着车凳走上马车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数不清的银子上。
直到在车里坐下,她仍在发呆,不知神游何处。
马车平稳地驶过街巷,直奔拈花阁所在的风月街而去。
外头天寒地冻,车内却温暖如春。
沈莺歌回过神,这才迟钝地发现有什么不太对劲。
车内除了她,还坐着两个人。
主位上的人一身锦衣华服,却满脸有口难言的憋屈神色,他每一根头发都似乎在叫嚣着救命。
而坐在沈莺歌对面的人,一身精悍干练的侍卫打扮,浑身气度却让人难以忽视。
上位者惯有的泰然自若在他身上展露无遗,他不但对前者如坐针毡的模样视而不见,好像还丝毫不觉得这一幕会对他人造成多大的冲击。
见沈莺歌终于不再发呆,他才漫不经心地收起嘲弄神色。
他嘴角笑意讥诮:“本督还当你是被摄去了魂魄。”
沈莺歌再次呆立当场,结结巴巴道:“你……他……怎么……”
容久怎么会和浮寒换了身份啊!
是她被冻得神志不清出现幻觉了吗?!
像是在逗弄宠物,沈莺歌精彩纷呈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容久的恶劣趣味。
他心满意足地收回视线,看向摆放在马车中央的暖炉,神情专注又懒散,仿佛能从那上面盯出朵花儿来似的。
初时的震惊过去后,沈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