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。
这片楼房,修建一半就停工了,连个打更的人都没有。
东倒西歪的大门敞开着。
拿着手电朝里面一照,随处可见都是沙堆水泥混凝土渣滓,还有其他杂乱无章的建筑材料,丢得到处都是工具。
那哭声,从工地最深处传来。
比先前要清晰得多。
听起来,像是一个女人发出来的。
白刚站在门口观察了半天,手电筒的光束乱照。
最后把牙一咬,把心一横,一跺脚,就走了进去。
此刻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,也是一夜当中,夜色最深最黑的时候。
风从楼架子中穿过,发出低沉压抑,却又尖锐的呼啸声。
那女人的哭声,夹杂在这呼啸声中,被无端端的放大了几个分贝,传递到白刚的耳中,敲击着他的耳鼓,使冷汗悄然从背脊冒了出来,让他感觉到后背凉嗖嗖滑腻腻的。
四周的黑暗,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浓墨,肆无忌惮的吞噬着手电筒的光束,使之变得十分的微弱。
“他妈的,谁他妈的在这哭?大晚上的,哭你奶奶个腿儿……”
白刚扯着脖子大吼了一声,给自己壮胆。
吼声在夜空里回荡。
那若隐若现的哭声,戛然而止,只剩下穿过楼体的风声。
白刚一下子就愣住了。
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额头上,大滴的冷汗冒了出来,顺着两侧的脸颊往下滚落。
他心说,我喊这一嗓子,哭声就没了?看来,这是被我吓住了?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?
这会儿,他心底那点无神论,都开始动摇了。
静静站了几秒钟。
白刚还是决定,必须要去一探究竟。
于是,迈开仿佛灌铅的双腿,一步步向工地深处走了过去。
大概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,哭声毫无征兆的再次响起。
不但如此,明显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