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之后,那智字辈的上师走了出来,心头立刻惴惴不安起来,不知道自己这边是哪里出了问题,叫一位上师亲自来寻他。
他有些紧张的收拾了一下自己,将一串念珠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,努力叫自己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僧侣,方才说道:“走,走,走,你这奴才,在前面带路!
未曾怠慢这位上师吧?”
“未曾,未曾。”
管家佝偻着身躯走在前面带路,连连说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这位“智”字辈上师着急的双手都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,就往那碉房里头走,待到了他见到陆峰的时候,他有些不可相信,不过再仔细看了半天,他便稍微有些松懈下来,他说道:“你是,你是,你是永真?
被发配到了杂湖朗诺山的永真?
你怎么现在这一副模样?”
其实他应说的是,你怎么现在还活着?那处地方,便不是能够活人的地方,并且他也匆匆见过永真的模样,但是现在看起来,永真虽然还是那个永真,可还是有一些地方不一样了。
那种不一样,叫他后背都开始密密麻麻的长出来了鸡皮疙瘩。
陆峰无有在意这位上师的这些言语,他将干干净净的木头碗放在了自己的怀里,坐下,抬头看着这位“师兄”,无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转手打开了那张皮子,方才对着这位师兄说道:“可是曾经的戒律院智悔师兄?”
“哎!是我。”
智悔僧回应了陆峰,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位上师,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甚么,陆峰也看了他一眼,心中已经了然,他已经是一个老爷,却不是上师老爷了。
智悔僧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在无尽白塔寺之中,作为戒律僧的干练的样子了。
他便已经失了修为,不能算是一个僧人了。
应如何说他呢?
愚蠢?还是可怜?无有了庙子,无有了佛法修为,他的这庄园也是保护不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