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生干最苦最累的活,与殊华见面时,绝不允许他碰到她一根头发丝儿。
慕余生不在意这个,殊华也不在意。
他们隔几天能见一面,多数时候都是在摘星楼里。
她坐在窗里,他坐在窗外。
有时始终不说一句话,就一起看看天光流云,吹一吹风。
有时是一起品味宫人新合的香,或是新茶。
有时是慕余生低头写诗,殊华在一旁等着看。
有时是一起读书,他一本,她一本,只用目光交流。
慕容昊远远地观望他们,愤恨却无力。
皇后和哑巴太监的组合,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,将所有一切外人和杂音全部隔绝在外,任何人都没办法闯进去。
殊华见到自己父母的时候是鲜活的,和慕余生在一起的时候是安宁的。
唯独见到慕容昊的时候,就会变得冰冷而麻木。
慕容昊受不了这个,他日日夜夜地企盼她能回心转意,她却离他越来越远。
人最怕对比。
他有权有势、身体强壮、年轻英俊,却惨败于一个身体残缺、甚至算不得男人的哑奴。
这种痛苦宛若割心,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半分纾解。
渐渐的,他几乎不出现在殊华面前,只在有事的时候才让人去请她。
殊华似乎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和新角色。
她安静地履行着祥瑞的职能,求风布雨,偶尔也愿意在重大节日上见一见命妇。
宫里的人也接受了这种奇怪的组合,只要风调雨顺,衣食富足,安安稳稳,管他的呢。
但变故终究还是到来了。
那一年,瘟疫横行,殊华老迈的父母先后染上了病。
慕容昊惊慌失措,派了最好的御医、最贴心能干的宫人,亲自过问药方,仍然没能留住这对老夫妇的